有停,一下一下,跟要命似的。而周司南挣扎了几下,却连起都起不来,头偏了偏,吐出一口血来。
鲜红的,刺目。
“司白,你听哥说……”
可周司白哪里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他就跟个机器似的,不知疲倦。
江言看见他双眼猩红。
几分钟后,地上的周司南眼睛翻白,在地上一动不动,昏死过去。
哪有人对亲兄弟下手这么狠的?
江言忙解了枕巾,翻身下床从他身后搂住他,他推了她一把,抬目看到那个散落的碎了的台灯,走过去,将台灯的柄放在手里握了握,然后又走到了周司南身侧。
江言怔怔:“小白。”
他侧目,脸上的表情真的像是魔鬼,要把一切都毁个干净。
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副模样。
周司白抬手,长长的台灯柄,眼看着就要落下。
江言又一次从他身后搂住他,她说:“小白,别打了,再打下去,周司南撑不下去了。”
他似乎顿了顿,又低头扫了她一眼,这一眼,又冷又狠。叫人不得不怀疑,他似乎是要转一个下手的对象。
可他半天都没有动手。
然后,江言看见他,把台灯柄丢在了地上。
碎片溅起,划伤了她白白嫩嫩的脸。
周司白皱了皱眉,转身去抽屉里翻找,而江言在那边叫了救护车,他过来时,把一个创口贴贴上了她的脸。
江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起抖来,却不是因为这起暴力事件,而是因为,她刚刚经历的事,是这辈子最让她深恶痛绝的。
用一个词来形容,叫猥、亵。
尽管那个对象,此刻正冷冰冰的躺在地面上。
江言还是扯出个笑来:“倒在地上的,是你的亲哥哥。”
周司白顿了顿,没有说话。
很久以后他看到过这么一句话,一个人固有的地盘是守好了的,任谁也不能侵犯。要是失守了,除非是因为死亡。
江言想从她站着的地方走到床边坐一坐,可还没来得及走两步,就因为腿软,整个人重重的朝地面上撞去。
她想起了很多……不太美好的经历。
有个女人,赤、身、裸、体的,从床上爬起来,捂住了她的眼睛。
言言,别怕。
言言,我很好。
江言开始颤抖。
比死亡还可怕的是什么?
是人心。
一个人可以坏到什么地步?
以全世界的坍塌来挽救他一人的成功。
江言躺在地上,双眼迷离,她仿佛看见了一场大火,无情的烧啊烧啊,巨大的梁子便倒了,有人嘶喊,有人慌乱。
江言仿佛听见那年太太惊恐的对她说:“阿言,救救我,救救太太。”
可她没有,她只冷漠的站起来,往外走去。
着火的复古建筑门口,写了“宋宅”二字。
然后,她又看见一双穿着黑色家居拖鞋的脚出现在她面前。
过一秒,他看见他蹲下来,然后,将她抱起。
周司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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