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刚才把老四叫什么?四郎?四郎是谁都能称呼的?你的规矩呢?动辄便是谁喜爱谁?这一个长嫂该说的话吗?”
吴东珠扭脸赌气,“在殿下眼里,妾身做什么都是错的?”
大皇子很认真的告诉她:“你不必刻意跟谁很亲近,守好该守的规矩便好。”
张口规矩,闭口规矩,就我得守规矩!忠勇伯说起皇子皇女就跟说他的儿女似得,那是规矩?
当然了,她这话是不敢说的!就是突然觉得,心里慌的很。林克用哪怕是靠在榻上,还不能下床,可却也不难看出若是站起来,那必是一长身玉立之人。便是消瘦,可面容也颇有风姿。更不要提言谈,便是言语还说不顺畅,可总能一语而中的。这跟自己的父亲比起来,林克用当真算得上是才貌仙郎了。
这样的人……任何女人都不会舍得舍下他的!母亲她……究竟是作何想呢?
“你那生身之母……”林克用摆手,跟桐桐道:“不用过于在意……”
“我不在意!”桐桐捏着针,稳稳的扎在他的手臂上,“您放心,她并不能将我怎么样的。”
嗯!林克用昏沉了起来,“……她的生恩,为父已经代你还了……她给你一条命,为父饶了她一命,一命换一命,再不相欠……我儿不用被她掣肘……”林雨桐捏着针的手一顿,缓缓的应了一声。
等林克用重新睡下了,桐桐回了屋子,才问青芽,“我记得有一副舆图,你拿出来我瞧瞧。”
是!
舆图就被挂了出来,这地图已经颇有后世的模样了,很清晰。但在东南闽省这一带,标注的颜色却不同,这便是南唐。
这里自来多山,最难平定。
南唐的皇后姓宋……林雨桐在舆图上点了点,就叫青芽把这东西又给收起来了。前因后果,她想,她应该是懂了。
四爷在宫里安稳,手指伤了骨头,瞧着没事,可怎么着也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养伤。而桐桐呢,也心无旁骛的帮着林克用诊治了起来。
家里的客人一拨接着一拨,但这些有林崇韬接待安排,只一些故人才会被带到后面见林克用。
可哪怕见的人不多,外面也都传遍了,说是玉郎还是玉郎,其风采丝毫不减当年。
是的!林克用是不允许丑的!便是在家里的榻上,他也一定是宽袍广袖。一身病容披散着头发,但那头发也一定得是梳的整整齐齐。
甚至跟林宽抱怨,“本该三天一养发,结果你偷懒了,七天才一养,你看看,早不如当年丝滑了……”
林宽耿直的道:“当年您是十五六的少年郎,而今已然是三十而立之人了!脸再保养也是会长皱纹的,头发再保养,也不会如少年一般丝滑……”
林克用好生惆怅,“错过了最美的年华!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亲自配了养发的药膏,偷着给林宽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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