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。
“娘那时说的是,孙媒婆替潘雯说了桩亲,想来就是为这个呆在家里的罢。”
“说亲?”这等大事她怎会半点没听着?
“嗯,好似是虞岭那边的人家,再细的娘也没说,”阿显看穿她的心思,小声提醒道,“你那时在和霍大哥怄气。”
令约:“……”想不到她气得还挺厉害?
“说起这事,前些时候我还和闻慎他们听见另一桩婚呢。”
“你们念书人瞎打听这些做甚么?”她说着往前倾了倾身,“说来我听听。”
“我们可不是瞎打探,吃包子时听见罢了,你若不问我这事我也记不得。”阿显维护自己句,倒也瞧出她今日心情极好,直接说来,“听他们说周记米行那位大公子也让孙冰人说了门亲,等芒种后就要去虞岭提亲。”
“他不是与方家有婚约么?”
“你从哪里听来?我也算半个城里人,我怎不知?”
打小就进书院念书,多年来大街小巷哪条没串过?他又不是甚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,大大小小的传闻总会听说不少,故称得上是“半个城里人”。
“嗤,”令约被他逗笑,边答,“我记得是小时候去荣禄斋时听方柔说的。”
“才不是,我听来的版本是她瞧不上周家大哥,始终含含糊糊不肯应下,周家大哥为了等她,等到弟弟都成了亲,最后还是周家夫人找媒人上门的。”
正这时候,郁菀提着个提匣出了厨屋,看着他俩似笑非笑地摇摇头:“两个小长舌慢慢儿聊,我送饭去,聊出结果了记得去里头找东西吃。”
阿显:“……”
令约:“……”
也对,聊这些做甚么?
翌日清早,某人一改往日匆忙习气,下阁楼后磨磨蹭蹭吃起早餐,郁菀和阿显吃着吃着,便把目光投去她身上。
“……”
令约默然,许久后迫于无奈清了清嗓子:“今日有人约我下棋,便不去纸坊了。”
“噢,有人约你。”阿显极会挑话,也极会挑事,引得令约瞪他眼,他便真诚反问,“不然是真想和你对局么?”
令约:“……”
“咳。”郁菀跟着瞪了眼阿显,用眼神告诫他,就算是说实话也应揆度揆度,而后笑道,“去罢,把昨儿夜里捏的竹叶粽带些去。”
令约点头,饭罢提上几只绿油油的小粽,在四道极为关切的目光追随下出了小院……院后,霍沉果真坐在椽下守株待兔,不过始终望着溪侧小径,没发现她从西侧绕来院前。
她站到门边,敲了敲半敞着的门,而后从月季枝条旁探出头,看向葡萄椽底。
像只兔子,转头瞧见她的霍沉如是想道,一面欣然起身扮起门童,害得从堂屋里冲出来的阿蒙无所适从,好在,令约交给他几只竹叶粽教他送去厨里。
人走之后,霍沉按捺着笑请她看往院东,那端葡萄椽下,棋枰、茶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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