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，忘记了怎么开始的，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第二次恋爱是在美国研究所，认识的中国女士，后来我接受了中国科学研究所的邀请选择回国，她不愿回来，最终和平分手。”
“当你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一个人，只要喜欢就够了；而二十八岁的时候，说这个词，会让人有些难以启齿。”
停顿不过半晌，徐行砚再次开口，“而如果对方是你，我迫不及待的想说给你听。”
“HAtTc.”
“OsAsAtGeNb.”
“NbPuKrYPuLiOs.”
“ZnLiPuKrYUTIAg.”
“GaOsPd.”
他字正腔圆的念出了元素周期表中的，这些生僻的元素。
如同外国人刚学会说中文的调调，听着让人好笑。
但此时陈烁却笑不出来，她咬住被子，任泪水肆意横流，不敢泄露半分声响。
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呼吸，陈烁迫使自己想其他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月亮从窗户照进来，一室静谧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，和浅浅的虫鸣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在陈烁迷迷糊糊的藏着心事要睡下的时候，她听到徐行砚叹气的声音。
她听到他说：“陈烁，替换文件，永远比删除文件来的更为彻底。”
“我，”徐行砚有些自嘲，语气却又带着宠溺继续道：“愿意当你的替换文件。”
脑子已经停止运转的陈烁，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奇怪，但想不起来是哪里奇怪了。
只知道明天之后，她要找个时机拒绝徐行砚，同时不能落了他的面子，另外回校她要重新找导师才行。
看着旁边呼吸均匀的人，徐行砚无奈。
谁能想到他年少自负，也会做出告白这件事，竟然还得不到回应。
他既然选择在当下挑开，自然会想到各方面的结果，以及解决办法。
很显然，陈烁此刻的不回应，估计是怕他面子上过不去，沉默着在抵抗。
不过告白这件事，一回生，两回熟，总归不会让陈烁跑了去。
徐行砚笑了笑，神清气爽的睡下了，嘴角微勾，一夜好梦。
相比于徐行砚的释然，陈烁晚上就不□□稳。
她做梦了，梦见了父母，身边的亲人，还有……徐行砚。
乱七八糟的像是东北大乱炖，她在梦里找不到头绪。
只知道梦里的所有人，都没有一个圆满的结果。
她睡得并不轻松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，还沉浸在梦里的纷乱中，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，等她捋顺了梦境后，发现梦中就是现实。
她父母双方都有固定的情人，且心知肚明，终于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选择离异，各自再婚。
他们是圆满的，独留她一个人在挣扎，无家可归。
陈安国和乐玟瑕在她人生前十八年塑造的恩爱形象太过深入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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