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口，熟练的程度，不亚于旁边的男人，甚至，不像是在吸烟。
“上一世，我让了，结果……”
慕司年侧眸，将他手里的烟掐灭在水泥台上。
苏泽仰靠在阳台边，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答：“如果我让她回来，她是不是就会和上一世一样，在小姑娘十六岁这年……离开我，还有苏程。”
慕司年没发话，看着楼对面婆娑的树影，抖了抖手里的烟灰。
“当年雇佣杀/手，夺了小姑娘她妈性命的两个人，都已经疯癫，现在的洛家也不是你的对手，还有什么是你顾虑的？”
苏泽沉默了许久，问。
慕司年缓缓吸了口烟，烟雾缭绕，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。
苏泽默了会儿，又问：“车祸的背后人不是洛家？”
闻言，男人转头看他，漆黑的眸子半眯，烟雾从嘴里散出。
苏泽：“……”“这么多年没见，你还是老样子，无论我说了多少，最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。”
“这些年……”
苏泽欲言又止，慕司年侧眸看他，他笑了笑，拍了下他的肩膀，进屋拿了工具包后直接从阳台跃下。
男人视线追随着他的身影，直到烟烧到了指尖，才稍微动了下眼皮。
—
洛瑶第二天醒来，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男人，惊慌之余，差点报警。
待看清楚模样后，松了口气。
但没多久，她清醒了过来。
慕司年这厮！要陪睡要上瘾了是吧？都已经找上门来！不知道这里是学校吗！
“你给我起来！”
慕司年睁开还残留着睡意的眼眸，见洛瑶活蹦乱跳的，嘴角弯了弯，伸手将她拉到怀里。
“幺幺别吵，我不磕安眠药，但需要你。”
洛瑶抵着他的胸膛，清冽的烟草味袭来，异样的情/愫不可抑制地，从内心蔓延至全身。
上一次，磕安眠药这事是她自己发现后问了刘特助，她什么也没和他说过。
刘特助也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是他把那事告诉了她。
这厮是怎么知道的？
洛瑶眨了下眸子，有点迷糊。
直至九点，慕司年才缓缓放开她，俊朗的脸庞，精神了许多。
他抬手，扯起她一侧脸，“昨晚，有人说你梦游，我替你爸过来查看。”
“然后……”
然后什么？
洛瑶又眨了下眼眸，对自己的猜测有点惊慌。
李妈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她，她可能有梦游症。
“我应该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吧？”洛瑶浅瞳闪了闪，小心翼翼问。
“……”
男人没有说话，但是眼神说明了一切。
洛瑶从床上跳起来，怔怔看着他。
依稀记得，昨晚寻到一根牢固的树干，她贪婪地抱了一整晚。
不是吧……
洛瑶觉得，她这样已经没法面对他了。
这下，不是他缠着她，而是她缠着他。
慕司年见洛瑶慌慌张张冲去阳台，嘴角又弯了弯，翻身平躺，摸到手机。
洛瑶在阳台冷静了好一会儿，意识到自己好像没给他开过门，又折回。
这时，人已经起身了，刘特助送来了早餐。
刘特助的眼神，带着颜色。
洛瑶：“……”
待人离开，洛瑶夺过早餐，指着门口，“替我爸查看了这么久，可以离开了吧？”
“嗯，吃完早餐就离开。”说着，他越过她，去了阳台洗漱。
洛瑶大脑还是没能运转过来，就怔怔地看着他在自己公寓走来走去。
慕司年见她这副小迷糊样，不禁伸手揉搓她的小脑袋瓜，“幺幺先吃早餐，吃完后，我们一起回洛家。”
洛瑶看着他在她公寓里的沙发坐下，“？”
“洛老爷回来了，让我带你回洛宅。”
“哦。”洛瑶应答，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。
边吃边看，好一会儿，手里的面包掉落。
她站起身，盯着那个淡定吃面包的男人，眉微蹙，“昨晚就我一个人在这里，是谁说我有梦游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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