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管不住。尤其贵州,年年起叛,永乐皇帝派大军平息动乱,又心疼出兵的银子……”
徐景珩笑:“永乐皇帝正生气的时候,贵州又起来叛乱事件,比上次还要严重,派去调解的官员都压不住,永乐皇帝是个硬脾气的皇帝,一气之下,决定自己要亲手管这个地方。设立布政使司、提刑布政司、修建卫所,有户部去收税。”
皇上眉眼弯弯地乐。
“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。”
徐景珩:“……皇上说得对。”
皇上那个开心。
“我知道,当时贵州的起叛那么多,主要是因为属地划分的遗留问题。没有一个朝代重视贵州,都是随手一划,一会儿去广西,一会儿去四川,一会儿去湖广……贵州人跟无头苍蝇一样,可不是要乱?
“皇上聪明。”
皇上一伸手:“北方是大拇指,江南是中指,西北是食指、西南是小手指,沿海是无名指。”
徐景珩的目光从身边的墨菊上移过来,一眼看到皇上手上五个肉窝窝。
“贵州接壤四川、云南、广西和湖南。若一直是散养,必然成大乱,还会带动周边不安。若划分给四川或者湖广,可能导致四川、湖广地盘过大,分而治之,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皇上耍无赖:“徐景珩,朱载垣在西南走一遍,朱载垣发现,他们不是蛮夷,也是人,和汉人一样的人。”
“人的偏见,比穷困,更可怕……”
“那人和各种生灵处于同一个地球,同一个世界,为什么要用鄙夷的眼光看其他生灵?”
“因为日子太苦,麻痹自己,生活更好过一些。”
皇上窝在他怀里,不说话。
天生强者的皇上,这般年纪,自然不懂这句话,他只是因为徐景珩脸上的表情,莫名地,小小的难受。
宋朝时期,当地首领归降,朝廷礼貌地写一句‘惟尔贵州,远在要荒’。永乐九年建省,直接用贵州的名字。
贵州人说话,习惯拉长声音的口音,有很多下滑的调,仿佛是一种无所谓的哀嚎,当中用尽悲伤。
土地贫瘠,一座一座的山连绵不绝没有尽头,整个世界都是起伏的山峰,无路可走、无处可去。悲凉的生活让人欢歌乐舞,发出“不会更差了”的无所谓的哀嚎。
说尽悲苦,却不敢奢望救赎。
那些浮岳之上,庙宇独矗其间,天天不停念经的和尚们;那些因为贵州的闭塞,要一个个坚强痛苦的男子汉,发出的哀怨。那些满心向往外界的小姐姐们,比儿郎们还能干,每天精打细算地过日子……
皇上大致了了贵州的事情,答应长沙办工科学院蒙学馆,划长沙去沅州,算是暂时给湖南人一个回答。湖南官员、世家豪门都高兴地跳起来——长沙作为首府,指日可待!
元和七年的腊月节来临,皇上一高兴,将他从贵州带来的虫茶分下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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