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有听清她究竟在自言自语的说了什么，只是看着她单薄的背影，好像很是落寞的样子，心里不由得一紧，忽然有了一股想要拥抱她的冲动。
正当程子初要起身的时候，许嫣然很是时候的转了过来，脸上全无刚才的无奈和苍凉，仰着头，笑的极为张扬，好像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一般。
看着许嫣然的神情，程子初心里冷嘲了自己一句：想什么呢？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怜悯的？！
“程总想听我什么解释？不想玩了，这个理由行不行？”许嫣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，像是放下过去的事情一般，轻声道：“拿铁太甜了，不如美式来的实在，下次程总换一杯吧。”
说完，还很是礼貌的超程子初嫣然一笑，拿铁以前是她最喜欢和的咖啡，程子初也早已经习惯了，所以每次来的时候，尼木也都是用拿铁来招待的。
“不想玩了？前几天是谁拼命的要和程氏争白氏的合作的？！你现在一句不想玩了就可以推脱干净了吗？！”程子初很是用力的拍了桌子，震的咖啡洒出来了一些，溅在桌上的文件上，印上印记。
“程总这是干什么呢？反正在您眼里，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善变的人吗？”许嫣然很是镇定的看着程子初笑的很是灿烂。
程子初看着眼前的许嫣然有一些晃神，在眼前笑的这样坦然的人，对着发怒的自己如此镇定的人，当真还是当初那个许家大千金吗？可是明明和白成云在一起笑的那样灿烂的人，分明和四年前的她一样。
“善变？只怕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，在白总面前装的这样清纯，不累吗？”程子初双眸一眯，认定眼前的她才是最真实的，她最真实的一面只能是在他面前的，白成云那里的她才是虚假的，才是伪装的。
许嫣然笑的更是灿烂了，似是听到了很大的笑话一般，轻轻点了点头，上前拿过桌上那份溅上了咖啡的文件，上面还是有关云梦的下一步规划和发展的企划书。
“程总怎样认为便是怎样吧，随便程总怎么想，关于云梦，诚如媒体所言，我确实有意要退出地产界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，程总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就是了，只是……”
许嫣然随手翻了翻手上的文件，似是废纸一般，轻轻的丢到程子初面前，轻描淡写了一句，“云梦之后的事情，就不劳烦程总亲自费心了，一切，我自有打算。”
程子初低头看着散落开来的文件，这是他加班到深夜，无数次劝诫自己这是为了公司，不是为了许嫣然而做的企划书。照这份企划书做下去，不出两年，云梦必然会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成长为与白氏并肩的竞争对手。
只是这样一份有着巨大商业价值的企划书，就这样被许嫣然当作废纸一般的随意丢在了一旁，程子初看着她脸上满不在意的神情，还挂着几分略带慵懒的笑容，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。
或许，自己真的错了。
不论是自己面前的许嫣然还是白成云面前的许嫣然，都已经不再是真正的许嫣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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