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分钟前,基地初级医疗室病房。
贺时知将药水吊瓶挂好,熟练地给钟清打绑带、涂酒精,然而就在针头扎入钟清手背静脉的刹那,贺医生清楚地听见身后人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个没出息的。
贺时知没忍住摇了摇头,心想现在遇见的年轻人怎么都一个比一个......那个词叫什么来着?
噢对,恋爱脑。
谢平之却在旁彻底忍不住了,仿佛心绷如弦,她向前一步小心翼翼道:“贺医生您摇头是什么意思啊,是钟小姐的病情不太乐观吗?还是说我们来晚了?”
贺时知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:“嗯对,再来晚一天就能自愈了。”
谢平之放心了,她哎了一声埋怨道:“我说贺姨咱都这么熟了,您还逗我干什么嘛,钟小姐胃大概几天能好?”
“这是生冷食物诱发的急性肠胃炎,至少今晚钟小姐都要在这里吊水了,”说回正事,贺时知语气正经不少,“好了,时间差不多我也回去了,等等我徒弟会来替我的班,小谢你有事找她就好。”
谢平之忙不迭地点头:“好嘞好嘞,贺姨您慢走哈,这么晚打扰您真是对不住。”
“得了,每次你都说这种话,真觉得对不住我,就少给人家钟小姐送鱼吃吧。”贺时知摆摆手,掀开门出去了。
雪白病房中彻底安静下来,只开两指宽的玻璃窗映出窗外一轮弦月。投影仪小声播着世界新闻,钟清脸色苍白地倚在床头,双眼微阖。
吊瓶中的药水滴滴答答,送走贺时知的谢平之动作轻盈地拉开座椅坐下,略带愧疚地看向虚弱的钟清:
“钟小姐真是对不住,我没有太多挑选海鲜的常识,没想到今天那条鱼其实不可生吃。”
钟清微微睁眼,长垂的眼睫轻颤几下,狭长眼尾竟隐约有泪光闪烁。
“和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比较贪吃而已。”钟清勉强扯出一个完整的笑意,她似乎想要稍微直起身,然而就是这样一点轻微地挪动,便引起她一阵极其剧烈的咳嗽,恍如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。
拘谨无比的谢平之瞬时傻眼,她飞速起身帮钟清拍着后背,语气焦急:“钟小姐你先不要起来,贺医生说你需要休息。”
好一会儿钟清才止住咳意,她接过谢平之递来的温水,声音极轻:“真是麻烦你这么晚出门帮我,谢谢。”
不等谢平之在说什么,钟清便微微低头抿了一口温水,海藻般柔长的黑发顺着她动作前倾,丝丝缕缕地落在钟清衣衫微落的胸口处,隐约显出别样的雪白。
谢平之不敢再看,一瞬别过眼去,在心里狂念天塌不惊南无喝罗怛那伟大的主请让我安静阿门!
谢平之看了看表,已经过去了很久。她正犹豫着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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