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陈跃清：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他是个善良的人，生日听这种歌，正适合。
陈跃清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聚会结束的时候将近十点半，向林洲准时过来接人。
早就过了立夏，天气越发炎热。夜风沉闷，月亮像被咬去一口挂在天上，和远处的路灯连成了一排。
简澄从KTV里出来，晕乎乎地看见了人，三两步就跑了过去，抱住向林洲的胳膊，兴冲冲地说：“向向，你问我一道数学题吧！”
向林洲没跟上她的脑回路，低头说：“嗯？”
简澄掰着手指数给他听：“多元函数、三重积分、矩阵求导，什么都行。”
他轻笑一声：“想给我上数学课？”
“不是啊，”简澄睁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看他，语气非常坚定，“为了向你证明我没有喝酒，喝醉的人是做不出数学题的！”
啤酒的涩和她的洗发水的味道混合在一块儿，就这样还敢说没有喝酒。
向林洲皱紧眉，对上她期待的眼神，顿了一下，说：“好。”
“圆周率第124位是什么？”
简澄：“？”
简澄：“……”
好狠啊！
她抗议：“这也算数学题吗？”
向林洲长睫微抬，丝毫没有欺负追求对象的负罪感，慢悠悠地说：“你答不上来，是不是说明你今晚没有听我的话？”
简澄哼哼唧唧半天，讲理也讲不过他，只好认罪伏法。
坐进车里，她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什么：“向向，你怎么这么喜欢我？随便说出的数字竟然是我的生日。”
12月4日。她是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月出生的。
她仗着喝醉了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人，想看向林洲害羞的样子。
不料向同学进化成了向总后，扛调戏的功力也涨了好几成，眉眼沉静地侧过头看她：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简澄按住按钮，把车窗降下来好大一截，脸颊红得像今晚她一口塞了三个的小番茄。
回家的时候，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。
她忘带家里的钥匙了。
简澄下车前随手摸了摸口袋，才发现这件事儿。
不过没关系，怀溪家里有她的备用钥匙。车一路开到怀溪那栋楼下面，简澄把头伸出窗外，望向她住的那一层，看见一团漆黑。
他们做新闻这行的，平时睡得也很晚。简澄觉得她八成是拉了灯在打游戏，先发消息试探了一下。果然，没等多久，怀溪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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