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奈何。
他只能开始动把自己收拾收拾。免得等仇薄灯找到师巫洛,把人成功大荒带回来后,上山顶见他,要被向来挑剔的仇大少爷话。
他们也有快两年没见过了。
如今,左月生现在是山海阁主,坐镇烛南,轻易离开不得。半算子也在年前接了鬼谷,为了超低的新弟子入宗率忙得焦头烂额。不渡和尚明面上行走十二洲,渡众生,暗地里查招魔引的,还要净宗洗门……当初一众赌博投箸的纨绔,竟然只剩下要固时间给仇薄灯送药的陆净与他碰面最多。
陆净抱着刀,靠着一棵新生的照雪梅,望了眼山顶。
天池山顶在雪与雾的笼罩下,隐隐约约露出天上仙人的居所轮廓,屋檐飞脊。以修士的视力,能够看到片提前盛开的红梅……不用想也知道,片梅花,是因为谁提前盛开的。
“子时快到了。”
他低说。
不渡和尚的动作顿了一下。
他们两个人闲聊骂,看起来很轻松,心里始终捏了把汗,只有瞎扯淡才能缓解一下不安。十二年里,其实不止仇薄灯过大荒,陆净也曾以灵识过大荒,去找他母亲。他们都心知肚明大荒有多森冷,可怖……一次,陆净生魂大荒,不到半刻的功夫,就差被活活冻死。
“他身上暗疾还没好,”陆净隐约有些忧虑,“我给他配了护神的药,但药力只能维持到子时。”
这些时间,够不够一道神识求索黄泉,遍寻幽冥?
陆净和不渡和尚不知道。
说话间,梅城里,古刹的钟响了。
两人脸色同时变得凝重起来,不渡和尚顾不上擦洗衣服,握着白骨佛珠站起身,就要朝天池山上走去。陆净一把按住他。
“等等,”陆净指用力得有些泛白,“……这时候喊醒他,走过的幽冥就白走了。”
他也走过幽冥路,知道种希望在眼前,无法放弃的感受。
“万一出了怎么办?”不渡和尚低问。
“等一刻钟!”陆净沉,“一刻钟后,没有动静,喊醒他。”
不渡和尚沉默片刻,缓缓头。
天池山上。
白雪红梅忽上忽下,掠过冰封的湖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莹白的,绯红的袖。
秾丽靡艳的少年好像也成了鬼魅,成了人间黄泉最妖冶的傀。他的眉梢眼角都是意,你看,你若是天道,我就是白衣的神君,你若是恶鬼,我就来做红衣的艳鬼。发疯也好,着魔也无所谓。
“阿洛,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,”他轻说,“你答应过的。”
他在虚空跪坐,一圈又一圈,幽荧的光向四周扩散,仿佛分割上下的湖。
恶鬼在湖底仰望他。
他衣袖边沿逸散的星辉印在恶鬼的瞳孔里,成了跳动摇曳的烛火……迷毂为芯的蜡烛燃在车厢的一角,玄黑的长衫与石榴的罗裙堆叠在软塌边沿,博石串成的珠帘把影子投在或赤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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