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封冻。
“千户之城,在象迁之后,仅余百户。此前百年千年,象群皆沿东绕川而,人与象相安无事。谁也不知道,为什么那一年象群忽然改变了路线。若象因循旧路,人城无恙,可如象群像那一年一样不愿走原来的迁移路线呢?百户千户的性命,就要由象群更不更路途来决定吗?知剑悬于顶,却要寄希望于它不坠落?”
庄旋一指退后的队伍。
“神君到些犸象和驳豹了么?”
“若无血契的制约,御兽宗又该拿什么来保证它们不伤城民?!”他短促地了一声,“可我御兽宗亦非罪奸之徒。”
“不周传道之时,西洲仅有城不过十数,小城未过三百。如今,御兽宗治下的西洲共有城三百八十二,小城三千六百七十三,城周又各有散乡不计其数。可诸多仙门历年攻伐不休,我御兽虽结血契,驱役群妖,却是最少参与杀伐之宗。”庄旋双手垂于身侧,“是,御兽宗是有做过不少错事,例如百弓庄一案,例如有人私掠鲸群。一洲城数百,小城千万,宗门门人更是不计其数,树庞自多杂枝,御兽宗门人一旦数目至此,出现腌臜杂事,实为必然。”
“若您只是要我们清正山门,庄某未尝不可效一回左梁诗左阁主。可您现在要的,却不是我们清正山门,而是要我们……
“自毁山门啊!”
垂于身侧的手微微颤抖,庄旋定了定神,压下过于激动的情绪。
城门下,神君终于开口。
“血契的原身是什么,你们御兽宗应该比我更清楚是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讥讽。
厉风冷峭。
“神君,现在说往事如何,已经没了。”庄旋没有辩驳神君的话,他只是看着梅城上“清气满乾坤”五个字,“血契成于几万年前,错也好,对也好,时至今日,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。如今西洲多少戾妖,多少恶怪,一旦血契解除,它们会如何对待御兽宗弟子?或许您的威严,可以震慑住绝部分的妖族……可仇恨深重,是无法解除的。”
顿了顿,他轻声问。
“否则,您又何必遣巫族与太乙制约三十六岛呢?”
神君没有回答。
庄旋后退了一步,恢复了平静:“仙门不是当初的仙门,妖族也不是当初的妖族,您里比谁都清楚,不是么?您是通天彻地的神君,一手锤炼了如今的十二洲,可便是您也无法制止,我们只是凡夫俗子,又怎么办?”
分歧已铸成,过往不可追。
一旦走散,就也不可回到最初,一如最开始的空桑,一如神君与三十六岛。
一如如今的御兽宗。
神君站在城门下,没有说话。
庄旋捡地上的佩剑,推剑入鞘。刚刚被他亲手诛杀的几位老尸体已经被雪埋了半,他的视线在血亲兄弟的脸庞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,又移开。一挥袍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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