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是选谁，对于另外一个而言，都是磨灭不掉的亏欠。
“我...”林赟双手抱头，痛苦不堪，“我都已经五十多了，你知道我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吗？你知道晚歌想要怀孕吃了多少苦吗？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开眼？为什么？”
南念站在一旁，看着他崩溃落泪，心里五味杂陈，说不出来的难受。
两条生命，却偏偏要舍弃一个救另一个。
为何做不到两全呢？
她向来冷静，却是在那一刻差点就想动用禁忌的力量。
【南念。】绛朱警告的声音及时的响起，令她恢复了理智。
【我...】
差一点，就差那么一点。
她差点就要告诉林赟，可以吸取其他妖族的生命力来修复晚歌的内丹。
【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她，若不是我，她也不会失去这个孩子。】南念的声音有些闷闷的。
绛朱听着，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安慰她。
【或许...】她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世上没有那么多的或许，而她们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替别人做选择。
“林门主，我知道你很不舍，但是...”
“喵。”似乎是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，原本双眸紧闭的小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，然后虚弱的唤了一声。
那一声似乎在祈求，祈求林赟选择孩子。
看着小猫那闪烁着泪光的眸子，林赟狠心的别过了脸，“救她。”
那两个字，就像是从他嘴里硬挤出来的一般，听着都让人心碎。
而晚歌在听到他的选择后，“喵喵喵”的拼命叫唤，最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，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。
“她怎么样了？”瞧着她没了动静，林赟又是一阵紧张。
“她暂时没事，只是昏过去了。”南念说着，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，倒了一颗丹药喂到了她的嘴里，“不过，你真的选好了？”
“嗯，即便她会恨我，可我还是没有办法失去她。”林赟露出一抹苦笑，伸手轻轻抚摸着她身上的毛发。
“行，如你所愿。”南念没有继续纠结，既然人家都选择了要救晚歌，她便全力以赴就是。
说着，她走到了桌子前，将自己身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全部都拿了出来。
认真、仔细的挑选了一会后。
她将一个白瓷瓶和一个小盒子递到了林赟的面前，“这里面一个固灵丹一个是筑丹散，固灵丹每日清晨服用一颗。稍后我再给你开个药方，你命人将药抓回后加入浴桶内，每日月升之时，服下筑丹散，然后在月光的沐浴下泡上两个时辰，七七四十九日后，她便能恢复如初。”
“行，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林赟听的认真，“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吗？”
“只有一点，切忌杀生。”
“好。”他毫不犹豫的点头，似乎并没有听出南念的言外之意。
“我说的禁忌，也包括林门主您。”
这话一出，瞬间屋内就安静了下来。
林赟没有动，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晚歌，过了许久才缓缓的问道，“你知道了什么吗？”
她进过鉴妖司的监牢，她肯定是听里面的妖说了些什么。
或许，她压根就知道他的秘密。
他早该想到的呀。
抬眸的瞬间，林赟毫不犹豫的就出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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