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,无不是脸色大变,连怀中的短刃都来不及掏出来,就发足往陈胜这边狂奔。
陈胜头都没抬的举手过肩,随意挥了挥,示意那些侍卫莫要紧张,吓到路人。
他看了看身前碎成一地的酒壶,再扭头看了看右方这座少见的二层食肆,还静下心听了听二楼传出的高言阔语之声。
好几息后,他才回过头看向身旁面色发黑的陈七:“七叔,我不是下达过禁制酿造、售卖酒液的禁令吗?怎么市面上还有人卖酒?”
陈七听言,立马就想到经办此事之人,当下也没多言,只是重重的一点头道:“回头查清楚了,七叔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他知陈胜拦着那些侍卫不让他们插手,便是不想让他们搅了他叔侄二人的兴致,同时也是愿意暴露身份,往后没法儿再出来转悠,才会有此一说。
果不其然,陈胜听后随意只是轻轻的一点头,说了一句“您记得按律法办事”,然后就径直踏着一地碎陶片往前走,脸上不见丝毫怒意,也没有半分上楼去跟楼上那帮酒蒙子装个大逼的意思。
但他前脚才跨过碎陶壶,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道大着舌头的嚷嚷声“那小儿欲引吾等入局鹬蚌相争相争,他坐收渔翁之利,吾辈就偏不如他的意”。
陈胜听到此处,脚步陡然一住,脸上露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。
虽然楼上说话那人未点名道姓,但陈胜哪能听不出他说得是谁,说得又是什么?
他安静的侧耳倾听,陈七等人也陪着他站在雪花里。
“敢问杨兄,有何高见?”
“李兄难道未曾阅览过《会稽集序》?’”
“啊?难道说诸家大贤曾在‘会稽集会’上商议过此事吗?”
“非也非也,非是诸家大贤在会稽集会上商议过此事,而是因为此事,才有了此次会稽集会!”
“原来如此,还请杨兄快快道来!”
“对对对,请杨兄快解吾等之惑!”
“哈哈哈,解惑之事好说,不过这酒嘛……”
“小事一桩,为兄家中还有百十坛老窖,杨老弟快快道来,美酒管够!”
“啊?刘兄这是老窖吗?怎生小弟入口却觉是今岁之新酒?”
“嘘……”
“嘘……”
“秦兄你吃多了,味觉都出问题了!”
“来来来,秦兄,且再满饮此杯!”
听到此处,陈胜似笑非笑的偏过头看了陈七一眼:这回您知道酒是哪来的了吧?
陈七也冷笑着给他回了一个“放心”的眼神:你忘了你七叔的看家本事了?
“秦兄吃他的,杨兄吾等聊吾等的……”
“对对对,杨兄休要再藏着掖,再吊我等的胃口,刘兄家的老窖,杨兄可就没口福了!”
“莫急莫急,且容小弟慢慢道来,嗯,那小儿的条件,诸君都应当一清二楚,其用心之险恶,亦无须小弟赘叙,为应对那小儿的条件,墨家贤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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