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尖嗅到一缕安神香,却依旧觉着不大能安睡。
“阿梨,”陆观澜轻唤一声。
在外屋守夜的阿梨闻言,忙起身推门而入。
“小姐可是口渴了?”阿梨掌了灯,上前掀开床慢问。
陆观澜坐起身,摇摇头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陆观澜问。
阿梨道:“快到子时。”
陆观澜又看了眼窗外,忽见半空中亮着一盏孔明灯。
便问:“她们哪个院儿里放的灯?”
阿梨道:“奴婢方才在院儿里给小姐收拾画时也瞧见了,可瞧着好似不在府中,是外头飘进来的。”
“外头?”陆观澜呢喃。
随即脑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立刻起身,往院子外头走去。
桃园是陆府最僻静之地,又离后门街市近,若真是外头飘进来的孔明灯,也不是不可能。
到了院子外头,就见那盏灯离她院子越来越近。
她仰头看去,就见那上头赫然两个字——“相思。”
她一愣,定定望着那孔明灯出神。
一旁阿梨目力不佳,虽并未瞧清那上头写了什么,却见自家小姐如此模样,便笑道:“小姐这是怎的了?”
陆观澜不语,只是唇边噙起一抹笑,转身道:“回去睡吧,明日还得早早动身入宫呢。”
说罢,回头又看了那孔明灯一眼,便转身回了屋子。
阿梨没多问,只是伺候陆观澜回了床榻,刚要合上窗户。
却听得陆观澜道:“白日里捉了院儿里蝉,今夜不吵人,就不必关窗了。”
阿梨闻言颔首,随即转身退下。
陆府后门外头,李尽正带着张三枝坐在马车上,望着那盏孔明灯。
“俺说将军啊,咱们这法子,能行吗?”张三枝忍不住问。
李尽笑了笑,“她总归能瞧见。”
张三枝又道:“可俺怎么觉着,还不如写信呢?俺瞧着,陆大小姐不也总往二皇子那儿写信吗?”
李尽闻言脸色一沉,“你懂个什么,你一介武夫,有目不识丁,岂晓得这其间何意?”
张三枝却不屑一顾,哼了声,道:“您真当俺不识字儿?那相思俩字儿俺还是认得的。”
李尽在听见相思二字时,眸光顿时一柔。
是啊,相思。
怕相思,却相思。
这世上多少人,多少事,便是起于这相思。
他的万分柔肠,全都在这相思二字。
虽然他不晓得,她是否也在相思。
翌日一早,宫里便来了人,为的便是接陆观澜入宫。
宫里来得早,便也不大惹眼。
“小姐,您回来可得好生同奴婢说说,那宫里都有些什么好玩的,”小菊在一旁奉着早茶道。
陆观澜笑了笑,“怎的没惦记我带点儿什么好吃的回来?”
小菊撇嘴,“昨儿是有这么想过,这不着阿梨姐姐训斥了吗,说奴婢不懂规矩,说那是宫里,一言一行都打眼,奴婢要这么说,是该挨板子了。”
阿梨瞪了一眼小菊,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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