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去接你吧？”
“不用了。我这就回去。”焦迪忙说。
哎呀，外面灯光都亮了啊。
没想到一发呆都发了这么久了。
再看看办公室里，许先生也离开了。
焦迪走路脚步晕晕的，好像还在睡梦中，又像是喝醉了酒的感觉，晕晕乎乎，找不着北了。
罗荣川坐在沙发上。
钟双抹着眼泪。
回来了，小儿子回来了。
是不是意味着原谅他们了。
她之前把儿子当成怪物一般惧怕。人离开了，她怅悔，她懊恼。
她是真的吃素了，每天还抄佛经，整个人清瘦得厉害。
谁劝也劝不住。
真的吃素，要长肉太难了。
有一些营养素食根本就没法提供。
钟双一直看着罗荣川，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。
罗荣川开口，声音沙哑：“听说你为了我吃素？没有必要。你还是重新恢复原来的习惯吧。”
他以前是恨过他们，现在也不存在着原谅。只是突然就想通了，没什么恨不恨的。
最高级别的恨是漠视。
罗荣川现在就是漠视。
钟双做这些，他并不觉得感动。
感动的是他们自己吧，跟他无任何关系。
“妈吃惯了，妈不是为了你，你不用有心理负担。”
罗荣川想说点什么，就干脆还是闭嘴了。
“楼上你的房间，我每天都有叫人打扫。你这次回来，不走了吧？”
罗荣川说：“还要走。而且，我不住在这里。”
他在别处置了房产，不想再住在这个家里。
他会想到过去的痛苦，也会想到曾经家人的惧怕的目光。
“荣川，你还恨妈吗？妈真的知道错了。我会改，我会对你好的。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？”
罗荣川皱了皱眉：“妈，你别这样。我们现在就这样挺好的。你不欠我的，我也不欠你。”
罗向有按住了钟双的肩膀，钟双已泣不成声。
她知道晚了。
她在罗荣川的眼里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。
就像一层雾笼罩在了那上面，什么都看不透。
他的情绪已藏在最深处，她已不能明白这个儿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。
钟双起身，去了洗手间把脸洗干净，又化上了妆容。
再出来，她又是那无懈可击的阔太太。
“荣南怎么还没回来。”
钟双想打电话催，罗向有说：“别催。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呢。慢慢来就好。你一催孩子们一着急，你说他们开车，是不是就会开得快一些了。”
钟双一想也对。
罗向有打开黑白棋盘，说：“荣川，陪我下一把吧。”
以前下棋的都是罗荣南陪的。
但罗向有确定，罗荣川一定也会。
他和罗荣南是同胞兄弟，罗荣南会的，罗荣川一定也会。
果然，罗荣川也没推拒。
他执起一棋，果敢落下。
罗荣川天姿聪颖，比起罗荣南来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一局平，罗向有却知道，这是罗荣川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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