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位,是二世曲周侯:郦寄。
堂堂天子,怎可能朝令夕改,更甚是撤回已经颁下的诏书?
规规矩矩拱手一礼,只见那老者淡然一摆手,便在上首落座。
“再不试出灵丹妙药,只怕……”
而在上首主位,窦广国也垂眸思考了二三十息。
却见老者闻言,只满不在乎的再一摆手,又感怀唏嘘般,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仔细思考了片刻,方沉沉点下头。
“唯有如此,君主才能放心在丞相、太尉这样稍有邪念,便足以祸乱半壁江山的重位上,任命一个与自己并非血脉相连的外人。”
——章武侯,窦广国。
“——王孙,需要给陛下一个足以使王孙,甚至足以使我窦氏举族受诛的把柄。”
···
“当年,我忘记了这句话,妄图染指丞相之位,也便此心灰意冷。”
以至于朝野内外,私下里都默认了一个说法:虽未得到正式任命,但章武侯窦广国,却也完全可以算是汉家朝堂,除故安侯申屠嘉之外的第二位丞相!
但窦婴却知道:这,不过是先帝在安慰这位想要位汉相宰,最终却没能如愿的族叔而已。
道出这句话,窦婴便维持着拱手拜礼的姿势,足足僵了二三十息;
“及阴谋诡计,却非不会,而乃不屑……”
与周吕侯吕泽、轵侯薄昭,乃至诸吕外戚等‘前辈’所不同:章武侯窦广国,是有汉以来,难得能得到朝野内外高度赞扬,甚至是一致崇敬的长者。
等反应过来时,错已铸成,易朝服,改元年,就差没把方士新垣平,封为汉家的国师。
“便如今日,皇长子给王孙指的那条‘出路’——分明是皇长子要借王孙之手,达成自己得立为储的目的,王孙,却还是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···
“因为皇长子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良久,方面色灰败的望向窦婴,惨而一笑。
“我最大的过错,居然是‘众望所归’……”
“这,也正是我为何要说:皇长子这记阳谋,王孙,避无可避。”
更不知道从宫门到尚冠里这一段路,自己又是怎么走回来的。
但作为先帝曾经最信任、最信重的智囊,窦广国心里很清楚:先帝,根本就不怕汉家,再出一家‘吕氏’!
准确的说,是先帝不怕在自己这一朝,出现吕氏那般祸乱朝纲的外戚家族。
过去这些年,窦氏外戚之所以饱受朝野内外称赞,甚至极少有‘有吕氏之姿’的风评,最为关键的人物,便是窦长君、窦广国这两根定海神针。
“侄儿虽然想要做有悖太后意愿的事,却也终归是窦氏族人。”
“但有些时候,有罪,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……”
南皮侯窦长君,是章武侯窦广国,以及当朝窦太后的长兄。
“危险,自然是有的。”
但时任丞相:北平侯张苍却跳了出来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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